耽美小说网 > 耽美小说 > 女主她又娇又美又毒 > 分卷阅读103
    听说是赵氏,姜淮娡与淮姻的面目表情同时一动。

    姜淮娡是因为不想与荣丰伯府和赵家的人再有任何牵扯,淮姻则是觉得此女唐突找来,可以想见她的智商不高。

    倒是个能利用的突破口。

    淮姻道:“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若是买东西就罢了,要是无礼,我们也不能怕她。”

    姜淮娡是真害怕小妹大着肚子,还要为她出头,先安抚道:“你就在后院,我与香玉出去看看。”

    第51章 赔礼

    赵湘, 也就是付明的新婚妻子,从小见识不多。她这一支本就是旁支, 小时候还占了许多名不正言不顺的亏。

    赵湘的娘嫁给赵湘的爹时, 她爹还只是个庶子,所以赵湘的母亲并不是顶好的大户人家的出身。

    虽说后来他们从旁支变成了嫡系,但是小门户里出来的人, 到底不如真正的嫡系人马眼见高。

    从之前的赵熙便能看出来, 这一家子人颇有一些市井的脾气。赵湘因为是女孩子,气性上要秀气一点儿, 但也仅仅是秀气一点儿而已。

    她与付明成婚十天,付明对她的态度极其冷淡。

    除了前几天耐着性子和她同床共枕,之后的日子,付明甚至找理由去了书房睡。赵湘回门的时候都不敢和自己爹娘说, 到现在, 付明连碰她都没有碰过她一下。

    第一天敬媳妇茶,付明的老娘纪氏,也是一副冷眉冷眼的样子,哪还有当初在赵府时的慈眉面善。

    赵湘虽然见识不高,可她自小是真的被她爹娘当成掌上明珠捧大的,哪受得了丈夫和婆家这样待她。

    她自认出身和相貌都不差, 既然不是自己的问题,那么一定是付明的错!

    付明为什么会有错呢, 赵湘可没忘记,付明是娶过妻的。

    他的第一任妻子当时名满京城。

    试想想, 有几个人吃惯了山珍海味,还会愿意再去尝馒头咸菜。

    当然,赵湘不觉得自己是馒头咸菜,再怎么也能算是一个红烧大排的标准吧。红烧大排很差吗?还不是要品相有品相,要多可口就有多可口。

    赵湘真没觉得她有哪里不好,究其根本,这事儿,一怪付明,二怪姜淮娡。

    打听好姜淮娡如今开商铺的地方之后,赵湘便拾掇好自己,前去上门找茬了。

    有道是情敌见面,分外眼红。

    为了这次见姜淮娡,赵湘几乎是穿上了自己最喜欢的一身衣服。她今年十六,正是最美好的年纪,穿红戴绿也好,涂脂抹粉也好,再怎么艳丽也衬得起。

    赵湘好几年都没见过姜淮娡了,从前姜淮娡没有嫁人时,两人倒在一些手帕礼上有过几面之缘。

    赵湘记得姜淮娡不喜亮丽,总是爱穿翠色碧色或者藕荷色这一类,京城的大家闺秀里,属她最素雅。

    细算下来,姜淮娡如今二十了,算是个大龄少女。即使她姿态貌美,仗着年轻她几岁的优势,赵湘也不会怵她。

    可当姜淮娡从后院出来的那一刻,赵湘便揪紧了手帕,她知道,她还是没比过她。

    赵湘像是一只招摇过市的花母鸡,以为自己当了天下第一的母鸡,就能和孔雀比了。

    事实上,孔雀就是孔雀,往那一亮相,即便什么都不做,也能杀你个灰飞烟灭。

    赵湘眯紧了眼睛,为了以显声势,她提高音调问:“你就是姜淮娡?”

    姜淮娡穿着莹白的绣裙,衣裙中间系着一条丁香色的丝绦,瞧着清雅又俏丽。

    她看一眼赵湘,温雅笑说:“是。夫人要买绣品吗?”

    声音也是清清丽丽的。

    难怪,难怪付明宁愿睡书房也不来睡她!

    要说付明心里没还继续想着姜淮娡,打死赵湘,她都不会信!

    赵湘猛地发出一口粗长的呼吸,她憋着气,生硬地挤出一个笑容:“这才新婚,我瞧着家里空落落地,缺个摆件。你给推荐一个彰显夫妻和睦的绣品,我买来挂在床头。”

    姜淮娡面色不改,她笑道:“若要彰显夫妻和睦,那自然是鸳鸯最为合适。这副荷花鸳鸯图,许多夫人都买回去,用此来憧憬与夫君长长久久。”

    “春意柳枝图,寓意也极好,”姜淮娡道,“看夫人更喜欢哪一个。”

    姜淮娡的话飘然不绝传至赵湘耳边,赵湘的眼神却半点不离挂在外头的那副鸳鸯戏水。

    看了半晌,她只觉得头重脚轻,险些一个恍惚,栽了下来。

    荷花与鸳鸯都是很常见的寓意。

    周敦颐在《爱莲说》中,洋洋洒洒写了一整篇荷花的出淤泥而不染。而鸳鸯自古便有比喻夫妻的意思,所以这两物结合在一起,确实也没什么稀奇。

    让赵湘肉痛的是,付明的书房里一样挂了一副荷花鸳鸯图!

    听荣丰伯府的下人说,那是他前几日一时兴起时,亲手所画之作,极为喜爱。

    付明书房里挂着的那幅图,赵湘也去瞟过几眼。

    她敢断定,两幅图分毫不差,甚至连图里的荷花数目都是一样的,一共有八朵。

    四朵大,四朵小!

    赵湘边数着荷花,边看着鸳鸯,她的眉眼仿佛瞪成了血红色,她转头看向姜淮娡,玩味笑说:“勾|引别人的夫君,很有意思吗?”

    姜淮娡侧首看她,她的一双眼睛黑白分明:“世子夫人,此话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