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想着去揍人一顿,不太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被甩了。”肆撇了一眼白一,拉过人给他揉额头。

    “被甩了?!”白一听到这话差点再一怒不管不顾就要冲出去了,好在肆拉着。

    “他俩的事你参合什么。”肆拉住白一,“她自己有打算。”

    “什么打算?”白一见肆冷着脸不说话问了别的,“不出这口气我烦!”

    “以后有得他后悔的。”

    肆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闻到屋里浓重的酒味眉毛下幽深深邃的眼冷得结冰。先把沙发上歪七扭八的白一抱回房里,才去找了另外一个不省心的。

    卞柯站在餐厅的窗子前看着外面仍旧亮着路灯,车辆飞驰而过样子,一只手搭在窗台上,一只手垂在身侧。窗户打开着,还凉着的春风吹进来把卞柯的发丝吹得有些乱,遮住了半张脸,看不清情绪。

    肆走上前一言不发的陪着卞柯站在窗台边,目光从卞柯头顶滑过,落在了窗外的街道上。

    “肆哥。”卞柯张张嘴,转头去看肆,兀自一笑,“我是不是太自以为是了。”

    肆没回话,但周身的气压却低了不少,脸色也越发的冷。

    “我以为他会开心的。”卞柯也知道肆不会回话,自顾自的说了下去,“但是我好像搞砸了,他让我走,他离开我了。”

    越往下说,声音越小,嗓音越暗哑,语气越压抑。眼前的街道和车子渐渐模糊,脸上痒痒的,抬手轻轻触碰着。

    啊,原来自己哭了吗?

    肆垂眼看见灯光下卞柯手上的液体,眼一眯,板着的脸不能再冷,最终也只得松开紧握在身侧的手,抬起放在卞柯的头上。

    头顶很冷,不知道在这站了多久。

    手掌附上来的那一刻,眼眶里的液体像是止不住似的往外流,寂静无声的落在地面上。

    “我的太阳……不见了。”

    第43章第四十三章

    童可自从上次纹身以后,就再也没有见到卞柯,从任何社交软件上都找不到她,她还记得那天卞柯和哼着歌走的,她以为卞柯是因为忙才没空的。但今天一看,果然不对劲了。

    明明两个人都在英国,以前每空一个星期都要出来聚一聚,近期却偏偏没有了见面的机会了。如果不是今天正好在路上碰到一起来了图书馆,可能到放假她都见不到卞柯。

    童可那小心翼翼的拿着本书悄mī_mī的装作看别人似的看了卞柯一眼又一眼。

    卞柯对于窗边的位置有一种迷之执着感,但凡是有窗户的地方绝对会被卞柯盯上没有的话就坐在存在感最低的角落里。

    现在英国没有太阳,靠窗的位置也被他人落座,卞柯坐在了一个昏暗的角落里。妖艳的五官在柔光的照射下多了几分暖意,穿着黑色外套随意的靠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翻着书本,随着字间的转换,头会小幅度的动一动,周身散发的气息让童可感觉万分熟悉。

    “柯爷。”童可拿着书自暴自弃的放下了。

    “嗯?”卞柯抬头,童可鼓着腮帮子成了一个包子脸。

    “那个,嘉世出局了请来了肖时钦打挑战赛……”

    “嗯。”

    童可目不转睛的盯着卞柯,想要看看她的反应,哪知道人就嗯了一声,再没有下一句话?这不可能啊。

    童可想到了前段日子手机微博上爆发的嘉世出局和孙翔说的嘉世那一堆局面话,以及最近肖时钦转会嘉世的消息。本以为卞柯会皱起眉头担心,但那人还是坐在椅子上看着手里那本厚厚的书,眼神就没从书上离开过,还不紧不慢的翻了页。

    “你不会是……”童可略微有些迟疑的开口,“

    不知道这消息吧?”

    “不知道。”卞柯这次倒是有了反应,只是换了本书又靠在椅子上看了起来。

    “不知道你还这么淡定?!”童可拿着手机就要给卞柯看的时候突然拉住卞柯,“你不会是?”

    “嗯。”卞柯点点头看见童可捂着嘴巴一脸不敢置信的样子,叹口气放下书。

    “你们俩来真的啊?”童可拉住卞柯的手,也不管这里是图书馆就这样大声问了出来。

    卞柯看着其他还在看书的人一个个都看着这边,按住童可的头,对着周围的人歉意一笑,带着人出去了。

    一路上童可把心里所有的疑问都问清楚了,听着的时候可比当事人还要激动,却突然一言不发的跟在卞柯的身边。

    “怎么了?”卞柯好笑的戳了戳童可的脸,“刚刚不还吵着闹着要去教育人一顿吗?”

    “我可是文明人!”童可撇撇嘴拍下卞柯的手,“那漫画我还画吗?”

    “……画吧,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

    一路上走走停停,童可在耳边叽叽喳喳的说着自己要在漫画里好好的让孙翔后悔一把,说是说大纲,但讲出来的连细枝末节都考虑得一清二楚。

    卞柯也不打扰她,边走还时不时给她出点主意让她注意些什么地方。就在踏出地铁的时候,卞柯顿住了脚,面上带着的笑,凝固在了脸上。

    “怎么了?”

    “没怎么。”

    这个地方,尽是孙翔的影子。和他在刚刚的那地铁上发过红包,靠着他的肩膀睡着。在这条街上和他共打一把伞在雨中漫步过,给他买过衣服,喂过他吃蛋糕,也和他告了白。

    物是人非,两不相见。

    往日的一幕幕好似还在眼前,但却又好似很远,就在极力忍住的不想再去关注他,他却已然在